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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仁诰山水画特色美学赏析
2013-08-27    浏览(575)    作者:何仁诰    来源:何仁诰 官方网站

“大风起兮云飞扬,威加海内兮归故乡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。”翻阅何仁诰先生的画作,我不油然地想起了高祖刘邦荣归故里时所唱的《大风歌》,那种豪迈的激情、恢宏的气势、高蹈的霸气,充盈于他所描绘的画幅之中,厚重、温暖、动人,给人酣畅淋漓的满足感。

“将温暖撒播人间的人,他的心中肯定充满阳光;将大爱献给世界的人,他的词典里没有‘自私’;将生命交给艺术的人,他的追求里淡化物欲。他是盛开在生命原野上的智慧花朵,为人类指引终极的方向。”接触何仁诰的大量作品,使我们走进了一个霸气、恢宏、温暖、抒情的艺术世界,那种独有的艺术魅力,深深地俘获了我的灵魂,使我要情不自禁地妄加言语,以逞心头之快。若言有不逮,望诸君子指教焉。

崇拜自然,歌颂祖国山川,对中华传统文化持竭诚的肯定,对传统艺术绝对的忠诚与赞美,有一种强汉盛唐的历史情结,这是何仁诰先生隐藏于创作中的大情怀、大气节、大气势。这在他的《艺术人生顿悟》一文中阐述的非常透彻:

“每当余步入崇山峻岭,或面临浩瀚之大海,或仰望无垠苍弯,或俯首苍茫大地.一种莫名的激动与震撼便油然而生。面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,宇宙的深邃神秘,尤感人类生命之渺小,世人逐利钓誉之荒诞,世态人心之炎凉,人性精神之失落,突有鼻酸悲拗之凄。余欲把内心之感受抒发于纸素,敞开心胸,奉献一个赤裸之真我。在人类生命中,除了名利之外还可索求什么?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来做什么的?人来到这个世界做了些什么?人来到世间应尽可能做些什么?人来到世间尽可能做什么最有意义?只有对人生终极追问,才能激励求索者的不断追求。在创作前艺术家必“神驰六合,鹜极八荒”去思考,然后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,在每个艺术家的作品中无不打上生命的烙记。在名利与精神之间,人总是在一个充满极端矛盾的世界中苦苦熬煎,而余则选择后者。吾中华文化博大精深、浩瀚历史长河中凸显苍凉悲壮之民族精神。华夏沃土之广袤、亘古、恢宏,大野天风之浩瀚、空远、神逸,中华艺术之大象、风骨、精神,无不振聋发聩。山河亘古,斗转星移。阳刚之美,元气充盈,宇宙无间,超脱得失,天地大美而不言,从而激励余向往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之人生境界。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,中国山水画则要表现我大中华坚韧不拔之民族精神,雪西方列强蔑视吾民族国家之耻,弘扬我大中国、大文化、大历史、大世界、大山水。以气势恢宏 、黄钟大吕、正气凛然、不屈不挠奔涌着艺术生命激情,奏唱阳光之美之生命赞歌。树吾华夏悠悠传统文化五千年的大历史,使之铅华洗尽,在精神与艺术上双重突围,“杀开一条血路”,展现个性风格,展现吾华夏民族精神的肝胆魂魄!”

读了何仁诰先生此文,就找到了何先生画作的灵魂和精神内核。他把对自然的叩问,对人生的探究,对历史的解读,对民族的自豪都融化到了他的艺术创作中,使人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大中华气概,还隐隐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大国沙文主义和文化沙文主义的韵味,笔者非常喜欢这种精神享受。如果说屈原的“天问” 开启了中华民族对自然界探问的先河,那庄子和张若虚的“迷惘”则先后举起了中华民族追寻生命终极价值的火把,庄周梦蝶的疑惑,江畔望月的遥想,把对生命价值的追问摆到了芸芸众生面前。何仁诰先生则在通过自己的艺术实践,在提交自己关于世界、人生、艺术的哲学答案。

迷人的色象之美。 欣赏何仁诰先生的作品,我们首先能明显感觉到的是他作品中的色象之美。
古人云:“ 色象,绘画之表象者也,画者情思之所寄也,观者移情之所托也。非色象无以寄情,无以达意,无以图天地之妙,形万物之貌,描心中块垒之状。故,色象之于绘画,其重要之理,可知矣!”正因如此,何仁诰先生对色象的运用是非常注重的。作为黄钟大吕气势派彩墨意象山水艺术研究院院长,他对色象的领悟、把握与运用,比起其他人来,自然要有更多的收获与体会。他在《中国山水画色彩探微》一文中,用较长的篇幅,梳理和探究了中国山水画色彩的历史演绎与变革。他从古代、近现代、当代的三个大体时间段,品评了各个时期各大名家的用色特点和运用成就,从历史的高度,为我们描绘了一条中国山水画色彩演变的明晰轨迹:

“ 中国山水画独立成科时,最早现存于世的是隋朝展子虔的《游春图》,是一幅有青绿赭石色彩的绢本兼工带写的第一幅古山水画,此画先用墨勾轮廓然后填染石青石绿而成。

继而唐代李思训的《江帆搂阁图》;唐代王维的《辋川图》;以直北宋王希孟的 《千里江山图》; 赵孟頫的《秋郊饮马图》。而王希孟把石青石绿用到极致,应算中国山水色彩的奠基鼻祖。

元代虽崇尚水墨,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摹古青绿的画家,象赵雍的《狩猎人物图》(小青绿)王蒙的《葛稚川移居图》以赭石染山石珠砂染树等。
明代有王履的《华山图册》;沈周的《雪际停舟图》;唐寅的《事茗图》等大都小心翼翼施以小青绿……陈老莲以花鸟人物见长,山水《杂画图册之一》以赭石、浅降为主,淡花青泼没骨远山。

清代以降,“四王”“四僧”“扬州八怪”等,对山水色彩几乎为零。仅有高岑的《青绿山水图》,蓝孟的《仿古山水册之一》等;而袁江的《观潮图》》骊山避暑图》《海上三山图》;袁耀的《蓬莱仙境图》《邗江胜境图》等界画山水,就清代山水画运用色彩而言应算是鳞角凤毛了。

在西学东渐的近代,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,仍不乏在山水画色彩上进行探索与追求的人。追溯历史,早一点的如黄山寿的《匡庐读书图》虽仅于青绿,但也说明色彩对山水画家在创作中的诱惑;而齐白石的《罗浮觅句图》虽只仅用赭石画地、花青画山,白粉点梨花,但他能把色彩直接当墨用于画中,我认为是古今第一人,齐白石不负为一代宗师;黄宾虹虽创导“五笔七墨”,却也对色彩有过尝试,如直白为《设色山水》的山水,用石绿薄薄的平涂,但个别地方仍覆盖墨色而显脏腻……在近代山水色彩运用中有建树者,吴湖帆应数大陆早期的领军人物,他比张大千长五岁,从他的代表作《庐山东南五老峰》和《远眺青山李白楼》来看,都以为为张大千的泼彩率开先河而注脚……真正运用西方色彩到山水画中的应是刘海粟,如《黄山一线天奇观》《泼彩黄山石笋红》等都为他的代表作……在中国山水画色彩的创新运用中,吴湖帆、张大千、林风眠、刘海粟、李可染、关山月、宋文治等一批艺术前辈们的功绩是斐然的,他们以身示范,开启了中国山水画色彩运用的先河,在中国画艺术领域中,发起了具有颠复性、前瞻性的一场革命,有着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积极的现实意义……在中国山水画色彩运用中,当今又陆续涌现了一批新人,如东北的周尊圣;他跑到数千里之外去画新疆,把大红大紫发挥到极致; 唐山的冯一鸣,把山川氤氲的细微变化用重彩表现得维妙维肖;四川的施云翔,把巴山蜀水、四川西部藏区的阿坝风光,以彩墨的形式表现得淋漓尽致,90年代,全国刮起一股模仿施云翔彩墨山水之风。湖南的曾晓浒先生,出生四川、就读广美 ,任教湖南师大,他的写实山水 ,在个性风格,色彩运用上,在全国绝无仅有,因不求闻达而鲜为人知。

总之,在中国山水画色彩运用中,在当代是相当的盛况空前,艺术家们都在自觉地进行着各种偿试,或尊重自然,或继承传统,或借鉴民间等,在各个领域中都取得不可磨灭的功绩。”

何仁诰先生对中国山水画色彩变革如数家珍的阐述,说明了他对色象研究的深刻,说明了他对色象的运用与把握是有独特的领悟与技巧的。他的作品,我们随便拿出哪一幅,都能感觉出他色象布局与运用的匠心独具。如《壁立千仞》、《空谷清音》、《潇湘水云》、《峻极南天》、《云藏远岫起茶烟》等,在简朴的版画风格构图里,施以青绿的主色,杂以抢眼的赭色、土黄色、黑色、白色等,色彩对比鲜明、适度、和谐,用色丰富饱满而又不蔓不枝,构图错落有致而又虚实互补,物象动静呼应而又收张有度;如《他乡遇故知》、《一叶孤舟万仞山》、《长江万里图》、《轻岚满空溪》、《梦幻太行》、《笔走龙蛇起云烟》、《梦谷梵音》、《山中一夜雨,树杪百重泉》等,以灰黑、灰黄、灰绛为主,给人清暖、温厚、大气、壮观、险峻之美,其色象运用之奇妙,令观者有得意忘言之叹矣;又如《弘道图》、《金顶祥光》、《澄怀味象》、《紫烟绕空溪》、《欸乃一声山水绿》、《秋水共长天一色》、《一缕斜阳吻青山》等,色象情感热烈、奔放,明暗对比、冷暖对比、黑白对比、物象对比都很巧妙,恰到好处。

所以,何仁诰先生的作品,在色彩的运用和物象的勾画布局上,是按照他自己的美学理念和美学实践来进行的,或泼彩或勾勒或皴擦,工写兼用,灵活自如,每幅作品都带有他独有的个性与气韵。老子曰:“五色令人目盲”; 庄子曰:“五色乱目”;刘氏曰:“五色运用,能随心所役而出神入化者,何目盲之有乱目之害哉!”何仁诰先生运用五色的调和,给我们创造了色彩奇妙的盛宴,带给人们审美的狂欢,给我们开创了赏心悦目的艺术世界。

神奇的技巧之美。凡能与“艺”字挂上勾的人类活动,都蕴藏着无限的美的魅力。手艺,当某种手工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,就进入了艺术的境界。匠人们那种得心应手的工作状态,那种随意发挥的工作灵感,那种自我陶醉的劳动体念,就是人生的艺术状态。庖丁解牛时,那种“能以神遇而不以目视”的自在,那种“刀用十九年而新发于硎”的成就感,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享受啊。“庖丁为文惠君解牛,手之所触,肩之所倚,足之所履,膝之所踦,砉然响然,奏刀騞然,莫不中音……”(《庄子?养生主》),那种“莫不中音”的劳动节奏,就是美的呈现。厨艺高超的厨师,他们切菜的技术,炒菜的功夫都是达到了艺术境界的。不用担心刀具伤手,烹饪佐料一放就准,不多不少。《卖油翁》沥油的娴熟,让精射者不得不折服,“……乃取一葫芦置于地,以钱覆其口,徐以杓酌油沥之,自钱孔入,而钱不湿。因曰:“我亦无他, 唯手熟尔。”当我们在生活中体会到这些美的时候,就明白为什么劳动技术要叫手艺而非其他了,因为那是生活的艺术啊!同样的材料,同样的条件,在不同的手艺人操作下,产生的结果是千差万别的,这与每个人的学养、悟性、禀赋有关。绘画创作也一样,所以,在画坛上才出现万紫千红的艺术景观。

何仁诰先生的绘画技巧,在于他对颜色的探究与创新运用,在于他对于构图的匠心独具与大胆突破,更在于他丰富的学养在创作中所起的内在作用。百炼钢成绕指柔,几十年的修炼,使何仁诰先生绘画技巧之成熟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,随心所欲,笔随心役,色随心生,意随心出。作品大美而不虚空,厚重而不凝滞,丰富而不芜杂,磅礴而暗藏灵气与秀美。如:《江风彩云路 氤氲隐幽深》,气势磅礴,气韵生动,壮美无边。洁柔灵逸的白云,险峻刚毅的峰林,明丽清爽的阳光,温暖怡神的山色,画家用高超的技巧,宽广的胸襟,饱满的激情,为我们描绘出了来自他心中的祖国壮美河山,把对国家、民族的忠诚与骄傲之情,通过构图、色彩、气韵表露无遗;又如水墨画《长江万里图》,视野广阔,山峦如塑,长江如练,云气如仙。飞瀑轻泄于峰间,轻舟点缀于江面。动静互衬,虚实互补,轻重相权。营造出一种浩气与豪情,氤氲着一种肃穆与伟岸,传递出一种博大、恢弘、肃静之美,可又隐隐深藏着一种不可压抑的灵气与秀美。笔者认为,何仁诰先生的这两幅作品,若与北宋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相较,不论在用色上,还是构图上,还是在意境的营造上,都是一种极大的超越。

有人云:《千里江山图》的作者以“咫尺有千里之趣”的表现手法和精密的笔法,描绘了祖国的锦绣河山。画面千山万壑争雄兢秀,江河交错,烟波浩淼,气势十分雄伟壮丽。山间巉岩飞泉,瓦房茅舍,苍松修竹,绿柳红花点缀其间。山涧、溪流、江湖、渔村野渡、水榭长桥,应有尽有,令人目不暇接。在运笔上,作者继承了传统青绿山水画法,更趋细腻严谨,点画晕染均能一丝不苟,人物虽小如豆,却形象动态鲜明逼真。万顷碧波,皆一笔一笔画出。渔舟游船,荡漾其间,使画面平添动感。在用色上,作者于单纯的青绿色中求变化,有的浑厚,有的轻盈,间以赭色为衬托,使画面层次分明,鲜艳如宝石之光,灿烂夺目。布局交替采用深远、高远、平远的构图法则,撷取不同视角以展现千里江山之胜。画家在构图上充分利用传统的长卷形式所具有的多点透视之特点,在十余米的巨幅长卷中将景物大致分为六个部分,每部分均以山体为主要表现对象,各部分之间或以长桥相连,或以流水沟通,使各段山水既相对独立,又互相关联,巧妙的连成一体,达到了步移景异的效果。高远、深远、平远多种构图方式的穿插使用更使画面跌宕起伏,富有强烈的韵律感,引人入胜。此卷因以概括的手法,绚丽的色彩和工细的笔致表现出祖国山河的雄伟壮观,所以一向被视为宋代青绿山水中的巨制杰作。元代著名书法家溥光对此卷推崇备至,在卷后题跋中赞道:“在古今丹青小景中,自可独步千载,殆众星之孤月耳。”此论可谓公允之见。

然而,笔者认为,《千里江山》与何仁诰先生的《江风彩云路》和《万里长江图》相比,明显秀气有余壮实不足,空灵高远但雄气不足,色润唯美但蓄力不足,缺少大气,更无霸气,阴柔有余,刚阳不足。王者的画像文弱书生,羽扇纶巾,阴柔儒雅,而何者的画大都像豪放侠士,大江东去,气势滔滔,充满厚重的力量,洋溢着强烈的激情,像一位健美的壮汉,远离了粉脂气味,又毫无呆滞、笨拙、臃浮、失谐的缺憾。这就是何仁诰先生的绘画技巧臻于完美的表现。立意、用色、构图、施笔,画家没有高超的熟捻于心的技巧造诣,就创作不出这样的精美佳作。我借用一下何仁诰先生在《中国山水画色彩探微》的话:“如果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图》是楷书,吴湖帆的《远眺青山李白楼》应属行书;而张大千成熟后的泼彩山水皆属行草或狂草。”那么,何仁诰先生自己的作品,我认为就是集以上众家之长而形成的大变革、大气象的新书体了。

澎湃的激情之美。《诗?大序》曰:“诗者,志之所之也。在心为志,发言为诗,情动于中而形于言。言之不足,故嗟叹之;嗟叹之不足,故咏歌之;咏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。”当我们无法使用语言来表达我们感情的时候,我们就唱歌;假使唱歌也不能表达我们感情的话,我们就干脆身子扭动起来以便更加充分地表达我们的情感。这是人们认为诗歌与舞蹈产生的原始根源。艺术来源于生活,这是理论界肯定的常识,而艺术产生的核心起爆点则是人的情感,歌舞如是,美术亦如是。人类的祖先在生产实践和社会活动中,发现某种动物很美,某种植物很迷人,这一刹那的情感触动瞬间,他(她)就有了描摹的冲动,要把它们描画下来,永久欣赏,于是原始的绘画艺术就产生了,人类早期的岩画应该是如此来的,虽然童稚、粗粝、朴简,但总是人类文明的进步,是原始美学的萌芽,是原始人情感崇拜的记录与表达。所以,情感是一切艺术的灵魂和归宿,艺术是人类情感的寄托。任何门类的艺术家的作品,都是艺术家思想情感的投射,从他们的作品上能体会出作者的思想、情趣、情怀与人生境界。何仁诰先生的画作,就洋溢着无限的激情,有李白的豪迈与浪漫,有历史的厚重与思考,有宇宙的追问与探求,这些情感,都通过画家的画笔投射于作品的色、象、形、境之中。

人是造化的产物,是自然界长期演变的意外“收获”,也是自然进化的精华。 我国汉朝和以后的学者或诗人,就显示出了唯物的和比较抽象的进化思想。如西汉的贾谊在《鹏鸟赋》中说:“且夫天地为炉兮,造化为工;阴阳为碳兮,万物为铜;合散消息兮,安有常则;千载万化兮,未始有极;忽然为人兮,何足控抟;化为异物兮,又何足患!”作者以形象的比喻,描绘了万物的“演炼”进化和“合散”无常,可以说,贾谊对自然与生命的运行规律有了比较客观、深刻的认识与认可,因此他说:“化为异物兮,又何足患!”这说明深刻的道家哲学思想在贾谊头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了,所以,面对生死也处之泰然,这是一种超脱物外的大智慧、大情感、大醒悟。何仁诰先生的画作就有一种大抒情、大寄托、大情怀。他在色彩的运用上,表现出热情、奔放、绚丽的主调。拥有不同世界观、人生观的人,就会产生不同的群体行为或个体行为,清代顺治帝出家时就写过一首出家诗:“来时糊涂去时迷,空在人间走一回。未从生我谁是我?生我之时我是谁?长大成人方是我,合眼蒙口又是谁?不如不来亦不去,也无欢喜也无悲。兔走鸟飞东复西,为人切莫用心机。百年世事三更梦,万里江山一局棋。禹尊九州汤伐夏,秦吞六国汉登基。古来多少英雄汉,南北山头卧土泥!”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,一旦他接受并形成了出世悲观的人生观,他就会背弃中国传统的入世儒学道统而削发为僧,不干那安国强邦的“苦差事”了,并写诗作为他出家的理由和注解。所以,情为何物?爱为何物?恨为何物?各种情感存乎一心,形于声为言为歌,形于字为诗为文,形于色则为图为画矣!所以,从画家作品,是可以看出作者的情感的。何仁诰先生的画作,情感特别鲜明,波长水远,海阔浪高,山雄云丽,使人产生崇高与激情的审美享受。

暖色的激情之作有:《弘道图》、《天籁图》、《金顶祥光》、《满目紫气满目烟》等,以红色统领整幅作品,给人温暖厚重的视觉冲击,色彩厚重而不刺激,把浓厚的抒情深藏于满眼红晕的表达里,有强烈的情感表达力,有一种呼喊表白的豪放激情之美;明快的激情之作有:《峻极南天》、《云藏远岫起茶烟》、《江风彩云路 氤氲隐幽深》、《空谷清音》、《长江万里图》等,线条明晰,构图明快,因而有一种如花明丽、如歌清越的激情之美;浑厚的激情之作有:《三峡遗梦》、《他乡遇故知》、《轻舟已过万重山》、《老树悬崖叶木秋》、《梦谷梵音》、《泉声咽危石 日色冷青松》等,色调温和,构图混重,情感饱满内敛,有喷薄而出之势,是一种欲纵姑擒的激情之美。总之,激情之美洋溢在何仁诰先生的许多作品里,或如江河奔涌,或如虎啸空山,或如锣鸣暗夜,或喧哗、或厚重、或深远,都是一种激情的美丽。

观摩何仁诰先生的作品,结合他阐述美术的论文,我们就能更明白他的画作为何感情激烈,他是一个有学养、有理想、有抱负、有追求的人。他情愿在艺术的道路上苦苦求索,而不愿在安逸中浑浑噩噩的生存;他不做幸福的庸人,而愿做辛勤的探索者,所以,他总是满怀艺术激情,并把这种激情融贯于每幅作品,给人以力量之美,激情之美。

总而言之,统而言之,何仁诰先生的作品具有独特的美学价值。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,更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同艺术家,也不会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画家,也不会有两幅完全相同的作品。他的每幅作品都凝结着他的智慧与情感,都凝结着他对国家民族的挚爱,凝结着他对自然山水的深情。他传递给我们的是永远的春天、永恒的颂歌和温暖的力量,并总是伴随着温暖与豪情、大气与霸气的美学震撼!

何仁诰先生中国山水画的色象之美,技巧之美,激情之美,都源于他对中华历史文化的认同、热爱与研究,源于他对中国画国粹的独到感悟,源于他对西方等外来文化的高超鉴借与吸收,源于他对历史成就与时代命题的解读与思考。高深的学养与常年的艺术修炼,使他达到了创作时生发自如、用色随心、抒情随意的神奇境界。从有法而为到无法而就,获得了充分的艺术创作自由。庄子曰:“若夫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气之辩,以游无穷者,彼且恶乎待哉?”一个发现并自觉遵循艺术规律的画家,顺“道”而为,得“道”而行,他在艺术的天地里就可自由无碍,大有作为的。我相信,何仁诰先生的艺术创作,即将进入庄子所言的这种自由境界。

(刘记晃,文艺评论者、诗人,笔名红蝴蝶,有诗集《伤痕玫瑰》及其他多部作品问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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